大家席散,稍坐片刻,就要下船,那知广明已是醉倒,放下头在那里呼声如雷,大睡起来。
大家好容易将他唤醒,广明半醒半醉,相随众人一同上船。大家落座,李广便正色口呼:“楚贤弟,非是愚兄矫情,须知宿柳眠花,非我辈所应为。我辈乃堂堂六尺之躯,须要作出一番事业。惊天动地的奇男子若恣情花柳,不但有损精神,抑且无以对祖宗父母。今虽逢场作戏,奉劝以后急速忘情才好。”楚云答道:“弟虽如此,亦只徒有其名,毫无其实。众位兄长初来此处,弟借此以博众位兄长一扩心目,俾知秦淮风景耳,亦不负此游。既蒙教诲,弟当从此改过便了。惟璧人兄流连甚密,还望大哥劝一劝方好。”璧人口呼:“大哥不要信他乱,弟虽不曾见他与小红有什么实事,却常见他软语温言,绸缪甚切,弟却不敢保。楚云接言:“弟纵与小红言词亲切,却不曾在外宿过一夜,谁似兄留恋二如,常在外住宿。”桑黛、张珏笑道:“今朝你二人皆招出实情了。”璧人面上不免有些愧色。李广劝慰了几句。
众人有的伏窗窥览水中游鱼,有的观望风景,大家各适其好。